[OP] Yesterday Begins Tomorrow 4
作者：staryty
*Tommorow, Before Yesterday Begins的番外
第四章：糟糕的一天
他不喜欢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内疚--悄悄进入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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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艾斯来说，每一天似乎都是糟糕的一天。
但今天不是，今天更糟糕。
艾斯灰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地上的弟弟。他和路飞进行了一百场比赛，但他做得太过分了。路飞痛苦地转动着身体，缩成一团。他的双手捂着鼻子，鲜血如瀑布般流淌。他闭着眼睛，咬着下唇，眉头紧蹙，脸上充满了痛苦。
路飞的身上也有瘀伤。他在战斗时通常不会有这些伤痕，但如果他的对手使用了霸气就不一样了。最大的一个位于艾斯之前连续出拳的左下巴处。它又红又肿，需要数周才能愈合。
"路飞！"萨博在他身边蹲下时大喊。他手忙脚乱，颤抖着扯下袖子的一部分。他把它包在路飞的鼻子上。衣服立刻变成了暗红色，浸透了倾泻而出的鲜血。
艾斯的嘴张开又闭上，结结巴巴地想说出什么，却惨遭失败。他向后退了一步，整个身体因震惊而颤抖。他咬住舌头，直到尝到那熟悉的金属味。他的愤怒再一次战胜了他，这个不幸的受害者正在遭受他所造成的伤害。
路飞受伤了。
路飞，他发誓要保护的弟弟，因为他而受伤了。
这都是因为艾斯今天心情不好。
"艾斯，"卡普叫道，直视着他。
艾斯咽了口唾沫，他无助地抬头面对这个老海军。他不记得上次他的祖父用这种眼神看他是什么时候。他本身并不生气，但他很失望。艾斯的头在失败中倾斜下来。他更喜欢轰轰烈烈的卡普，而不是他此时此刻的样子。他讨厌像个孩子一样被人怜悯。
他回头看了看路飞。他的弟弟被萨博抱在怀里坐了起来。现在出血似乎已经停止了，但他仍然需要适当的医疗援助。注意到艾斯在看他，路飞看着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想让他放心，但结果恰恰相反。
他不喜欢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内疚--悄悄进入他的内心。
艾斯想知道路飞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原谅他。路飞从不记恨任何人，艾斯确信他永远不会做这种事。他的弟弟在情理之中原谅了他，但艾斯觉得自己更恶心了。他不配从路飞那里得到这样的东西。
嘴里没有道歉的话语，艾斯转过身去，开始冲刺，心中只有一个方向。他能听到萨博的喊声，但他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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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艾斯。你应该再找一个藏身之处。这个地方太容易被找到了。"
艾斯嗤笑一声，听到卡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他，他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转身面对他，眼睛盯着前面由天空和海洋组成的蔚蓝景色。悬崖总是能让他平静下来，他不打算在短时间内换掉它。
"还记得你第一次跑向这个悬崖的时候吗？那次你才五岁就已经成功地打到了几十个暴徒。你担心我会因此而责骂你，所以你躲在这里。"卡普回忆着，坐着抄起了他的盘腿坐。
当然，艾斯已经清楚地记住了那一天。他仍能听到他们在解释海贼王的儿子可能遭受的折磨时的叱咤风云的笑声。但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一直悬而未决，直到今天。
"我的出生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想到那个时候，艾斯的心情只会更加糟糕。他咆哮起来。卡普从来不知道如何安慰别人，他让他的心情变得更糟。艾斯沮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已经五年了，嗯？时间似乎过得太快了。"卡普小声地笑着嘀咕道。
艾斯已经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情绪低落的原因。自从他父亲失踪后，已经五年了。
这绝对是最糟糕的感觉，因为没有什么能弥补一颗渴望某人的心。曾经有一段时间，艾斯对世界的不公平感到愤怒。这是一种痛苦，它伴随着他的一生，永远不会离开，而艾斯只会对它有更大的容忍度。毕竟，他已经有很多痛苦了，如果处理得当，再来一个也是可以忍受的。
这座岛似乎有一个鬼魂在跟着他。只要一阵风或草丛中的震动，艾斯就会转过头来，期待看到他的父亲回来。但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太美好了，不可能是真的。每次他立即感到的恐惧是一种折磨。他仍然不能完全接受他的父亲已经走了，而且永远不会回来了。
艾斯喘着粗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能让自己的情绪溢出来，不能在他的祖父面前。他们所处的情况已经很尴尬了，艾斯不想让卡普处于尴尬的境地。
"我为刚才的事感到抱歉......把路飞的脸当成出气筒是很愚蠢的，我知道。"艾斯嘟囔着，恼怒地揉了揉脸。
"你确定我应该是你道歉的对象吗？"卡普挑了挑眉毛。"路飞很好。萨博在我来这里之前已经处理了他的伤口。"
"那就好。"艾斯松了一口气，用手指梳理自己的头发。
"就气质而言，你太像你父亲了，"卡普气呼呼地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有一次他摧毁了一个海军基地，只因为他们嘲笑他的船员？那是多么幼稚的行为！"
艾斯哼了一声，嘴里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听起来完全像他的父亲会做的事情。"好吧，我不打算在短期内突袭海军基地。也许有一天。"
"突袭海军基地是为了加入他们，我希望！"
"不，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老头子！"
艾斯平视着他的祖父，毫不畏惧。他们已经为这个问题争吵过很多次了。卡普深知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梦想，但他仍然坚持这样做。
突然，卡普大声笑了起来。这让艾斯很惊讶，以为他的祖父已经失去了理智。
"愚蠢的老头子......"艾斯嘟囔着，转移了视线。"既然我们已经谈到了关于我父亲的话题，我想问一些事情。"
卡普镇定下来后笑了笑。"说吧。"
"你......你知道他们把他埋在哪里吗？在他被处决之后？"
卡普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坚定的目光取代了快乐的目光。艾斯等待着他心中一直存在的问题的答案。这些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这个少年。
"我很抱歉，艾斯。我不知道。当年拿到他身体的人是上级。"卡普用单调的语气回答。
"哦，"艾斯叹道，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失望。"那妈妈呢......？"
"你妈妈被火化了。至于她的要求，她的骨灰被撒在了海里。"
"是在巴苔里拉进行的吗？"
"是的，在离她的小屋不远的海滩上，"卡普说，带着深情的微笑看着他。
艾斯叹了口气，让他的手指梳理他的乌发。他今天感到很失落，急需一些东西，但他不太清楚是什么。也许是一个能让他与父母联系的地方。因为在内心深处，他仍然有一部分希望自己不是作为一个孤儿长大的。
"想起来了。在她的小屋附近，有一个与此相似的悬崖。"卡普过了一会儿说。
艾斯眨了眨眼，呆呆地盯着他的祖父。"真的吗？"
"那里的景色和这个一样令人着迷。"卡普点了点头。"如果你打算哪天去拜访巴苔里拉，就带着扶桑花，把它们扔进海里。我记得她在头发上戴了一个。"
"我知道，爸爸以前告诉过我。这是她的最爱。"
卡普闪过一个好笑的笑脸。"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是的，我想是的......"艾斯喃喃自语，揉着他的后颈。
"那我们就回达旦家去吧。"就安排站起身来，拍掉裤子上的土。他向艾斯伸出一只手。
但还没等艾斯接受，卡普的右手蜷缩成拳头，直接打在他的头上。
"什么鬼东西，笨老头！？"艾斯尖叫起来，一边揉着这个地方一边蹲下。
"对你对路飞的所作所为的爱之拳！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要再这样做了，否则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对我使用霸气！"
"之前不是你对路飞使用了霸气吗，嗯！？你付出什么就得到什么！"
艾斯咆哮着咬住自己的舌头。闭上嘴巴，他站起来，开始伸展他麻木的四肢。他和卡普肩并肩地往回走，卡普对艾斯的行为喋喋不休，不肯闭嘴。
这很奇怪，但艾斯很享受这一点。这只是意味着他们的祖父关心他们，即使是用暴力来穿透他们厚厚的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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