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 Tomorrow, Before Yesterday Begins 26
作者：staryty
已授权英翻，详情请见合集内第一篇
第二十六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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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萨-萨博...” 路飞结结巴巴地轻声说。“我们以为你死了！”
他抬起头来，泪水又开始涌出。当他们回到他们的树屋时，萨博仍然抱着他。萨博给了他一个路飞非常想念的微笑。那是萨博每次安慰他时总是露出的笑容，一个露齿而笑的笑容，因为少了一颗牙，所以使萨博看起来很滑稽。再次看到哥哥脸上的笑容，让年幼的路飞松了一口气。
“你能不能闭嘴！？” 艾斯大声咆哮着抱怨道。他在角落里，试图在篮子里为他们寻找衣服。由于路飞和他那周没有时间洗衣服，所以大部分的衣服都还没有洗干净。
“路飞，我现在回来了。没有必要哭哭啼啼的。” 萨博咕哝着，慢慢地在他弟弟的背上揉了揉。
“萨博还活着。他现在正抱着你，路。” 艾斯嘲笑道，翻着白眼。“别再浪费那眼泪了。”
路飞咬了咬嘴唇，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艾斯是对的，但泪水不会停止涌出。它只会更加糟糕。“可是......”
枪声、骚乱、尖叫声和燃烧的船是路飞记得很清楚的。他想过不去想这件事，但他的大脑无法阻挡将他淹没在痛苦中的想法。当然，萨博没事，但如果他当时真的在那艘船上呢？从残骸的外观来看，如果有人能活下来，那将是一个奇迹。
在路飞的生命中，他第一次意识到死亡是多么可怕。它能从你身边带走一个人，而你不会知道它何时或如何发生。
“哭是可以的，路飞。”
罗杰说，当他站在门框旁边时，露出了安慰性的微笑。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终于来了。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树叶的沙沙声。罗杰用一双温暖而柔和的眼睛盯着路飞。
艾斯气急败坏地大声呻吟着。“请不要鼓励他。男人从来不哭！”
“流泪并不意味着你就不是一个男人。” 罗杰继续用柔和的语气说。“每个人都需要放手。”
“哦，拜托，路飞每次都在哭！”
“好吧，路飞永远是我们的爱哭鬼。” 萨博轻轻地笑了起来。
路飞皱起了眉头，脸上形成了一个皱痕。他停止拥抱萨博，突然站了起来。
“我十岁后就不会哭了！” 路飞宣布，同时双手叉腰。
“是啊。我们已经听到了。” 萨博咧嘴一笑。
“让我们拭目以待。但我非常怀疑。” 艾斯冷笑着嘲弄道。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的！”
“对你的小兄弟有点信心吧，小鬼们。” 罗杰笑着说，显然很喜欢看到他们再次打闹。
“随你怎么说，爸爸。”
随之而来的是沉默，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艾斯。甚至连艾斯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他的灰色眼睛睁得很大--这是路飞见过的最大的眼睛。艾斯的嘴张开又闭上，试图找到任何可以说的话，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他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散落一地。
“艾斯，你......” 萨博喘着气说。他慢慢地把他的手放在嘴上。
“你......你刚刚......” 罗杰在慢慢后退的过程中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你叫罗杰'爸爸'！” 路飞用快乐的语气说完，把他的手臂举到空中。
路飞倒在地上，咯咯地笑着。萨博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男孩都抱着自己的肚子。缺氧对路飞来说并不重要。他的呼吸在他不可阻挡的笑声中急促地喘息着。泪水聚集在他的眼角，威胁着要溢出来。不知何故，再次与他的兄弟一起大笑感觉很好。两人享受着他们兄弟的痛苦和尴尬。
“我没有！” 艾斯反驳道。路飞看得出来，艾斯并不是故意的。他脸上的震惊表情和他那泛着粉红色的脸颊证明了这一点。
“是的，你有！我们听到了！” 萨博在喘息之间呼吁道。
“我只是口误。” 艾斯愤怒地咆哮着，带着一丝讽刺的味道。
“罗杰，你在哭吗？” 路飞无辜地问道。
“不--不，我没有！” 罗杰边回答边转过身去。他响亮的抽泣声被他们听到了。
“但是你告诉我，哭是可以的。” 路飞指出。
“啊，艾斯。你让你爸爸哭了。” 萨博用戏谑的语气打趣道。
“该死的，别管我了！” 艾斯一边喊着，一边把衣服和医疗用品扔向他的兄弟们，显得很烦躁。
路飞看着罗杰抓起一张躺在桌子上的手帕。他迅速用它擦下眼泪，擤了擤鼻子。而后，他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微笑。
“不管怎么说，” 罗杰以他一贯的爽朗态度微笑着。“欢迎回来，萨博。”
路飞的眼睛闪闪发光，因为他复制了这些话。“欢迎回来，萨博！”
“欢迎回来。” 艾斯也笑着打招呼。
“我回来了。” 萨博热情地说道。
路飞伸出手臂，从角落里抓住了艾斯和罗杰。他把他们都拽到了一个橡皮泥般的拥抱里。他能听到艾斯的抗议和萨博的笑声。
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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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不习惯晚上睡不着。
如果他不是在打猎或训练，他很可能在打盹。睡觉是他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享受之一。这使他能够放松，因为他内心的声音淹没在寂静之中。这也是他逃避现实世界中问题的一种方式。一个好的睡眠足以让他感觉更好。
然而，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了。他想，这可能是因为他对萨博所发生的事情感到焦虑。但现在情况并非如此。萨博终于和他们在一起了。他正躺在路飞身边。
艾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眼袋。他很累，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过去的几天一直在消耗体力。他的身体更准备睡觉了，但他脑海中的想法却不让他睡觉。
“失眠了？” 萨博小声地问道。
“是的......” 艾斯微微点了点头。他转身面对萨博，萨博的情况并不比他好。萨博被迫回到一个他最鄙视的地方。如果站在他的立场上，没有人会睡得很香。
“为什么？”
“你先说。” 艾斯回答说，他慢慢地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避免吵醒旁边睡得很沉的路飞。
萨博也是这样做的。随着一声轻叹，他开始说话。“这只是......我不禁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艾斯。我本来应该在那艘船上，被炸成碎片。”
“但你没有。不要再想了，博。” 艾斯的呼吸急促起来，先前的事件在他脑海中仍然记忆犹新。
“我的脑子里就一直在重复那个画面。” 萨博喃喃自语，低头看着木地板。“对不起，你也不得不看到那个......”
“船上的那些贵族都是狗屎，这不是你的错。”
萨博听到这些话后微微一笑。“那么，你在想什么呢？”
“你一样。”
“那艘船爆炸了，嗯？”
艾斯无力地点点头。他凝视着窗外，那里的星星闪耀得如此明亮。那一刻他不能看他的兄弟，因为他透露了一些东西。
“我很害怕，萨博。”
他从来不是一个承认自己恐惧的人，也不愿意面对它们。但他先前感到的恐惧与其他人不同。它使他变得无助和软弱。这是艾斯最讨厌的两件事。
死亡是艾斯以前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他希望这个时刻永远不会到来。仅仅想到没有兄弟的生活，就使艾斯感到忧郁。他的兄弟是他最大的财富，没有什么能改变这一点。
艾斯希望能在那里保护他们，但他并不天真。麻烦总会找到他们，让他们陷入比之前的事件更糟糕的危险。但他心中的问题是如何和何时。这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时机到来，他无法阻止。而且没有什么能让他做好准备。
萨博盯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我之前必须在你和路飞之间做出选择......” 艾斯以一种虚弱的语气继续说。“我以为，我失去了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用说。就听我说吧。” 艾斯喃喃自语，闭上眼睛。“我以前从未害怕过失去什么。但我想事情变了......”
“路飞。” 萨博指出。“他就是变化。”
艾斯盯着他们的弟弟。口水正从他的嘴里滴落下来。他在大声地打鼾。他的手臂伸展着，侵入了自己的空间。艾斯调整了路飞的毯子，确保他不会感冒。
“是啊......”
“自从路飞和罗杰进入我们的生活后，你就变了，你知道吗？” 萨博喃喃自语，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我只是想保护......” 艾斯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手指捋着自己的头发。“你，路飞...哎呀，也许甚至是我的父亲！我害怕失去我爱的人......”
“你不会的，艾斯，” 萨博回答，咬紧牙关。
“你不能这么说。” 艾斯瞪大了眼睛。
“我可以。听着，我们一直在训练，使自己更强大。所以没有人可以破坏我们的羁绊。”
艾斯盯着萨博淡褐色的眼睛。它显示出充分的决心，这是艾斯所缺乏的。萨博的眼睛里有一股火焰，艾斯一直很钦佩。再次看到它，使艾斯充满希望。
“我想是的......” 艾斯说，感觉被打败了。“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我在考虑加入革命军。”
艾斯眨了几下眼睛。
“随你的便吧......” 艾斯微微一笑，表示同意。“但你能向我解释一下他们是做什么的吗？”
“与海贼不同，革命军直接反对世界政府。他们想与统治世界的贵族的残暴和暴政作斗争。”
“所以基本上，你想成为一个英雄。”
这句话让萨博笑了起来。“在某种程度上，是的，但我仍然可以有一张赏金海报。龙先生现在的赏金是最高的。甚至比你父亲还高。”
“刚才那个人？” 艾斯震惊地发出声音，眉毛挑了起来。“嗯，他确实看起来像个罪犯，因为有纹身......”
萨博叹了口气。“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认为他是路飞的父亲。”
“什么！？”
“嘘！安静！” 萨博把他的手指放在嘴唇里。他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路飞，幸好他还在睡觉。
“路飞的父亲......” 艾斯用沙哑的语气应答道。“但他们一点也不像。”
萨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睛抽搐着。“你和罗杰一点都不像，但你有没有听过我对此的评论？”
“说得好。” 艾斯翻了个白眼。
“是罗杰先生告诉我的，但龙先生在说到一半时阻止了他。” 萨博解释道。“但那时，我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了。”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艾斯的脸上冒出了冷汗。“如果他是通缉犯之一的儿子，而政府发现了他的出生......”
“他们会杀死路飞的。” 萨博以严峻的表情说完。
艾斯咽了口唾沫。“他和我是一样的......”
艾斯知道路飞是个乐天派的孩子。他总是能看到任何人身上最好的东西。他就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非常耀眼。但艾斯无法想象，一旦路飞得知真相，他会有什么反应。尽管如此，那是路飞。他可能会认为这很酷。有一件事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那就是路飞的直言不讳。迟早有一天，他肯定会把他的身世说给任何可能危及他生命的人。
“不要跟路飞说。”萨博严厉地命令道。
“绝不，萨博。但还是......” 艾斯握紧了拳头。“我们不是答应过不对对方撒谎吗？”
“但我们不能给路飞带来负担。” 萨博反驳道。“很抱歉这么说，但看看它对你的影响。”
艾斯瞬间停止了呼吸。知道自己的身世让艾斯憎恨这个世界和自己。很难想象路飞会像他一样，但那是他不愿意发生的机会。他不能让路飞有同样的结局。
“好吧......” 艾斯同意了，他重新躺在床垫上。
“没有遗憾了吗？” 萨博问道。
“没有遗憾了。”艾斯保证。
艾斯用他的双臂拥抱着路飞。随着他的意识慢慢消失，他的焦虑和恐惧也在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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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兄弟身边醒来的感觉很好。这是萨博第二天早上的想法。
即使艾斯鼾声如雷或路飞整夜不停地踢他，萨博也很想念他的兄弟们所做的那些简单的动作。这是他回家的证明，这让他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萨博是被清晨的鸟叫声吵醒的。他现在已经习惯了。他总是第一个醒来的人，因为他的兄弟们都睡得很沉。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从路飞的拥抱中解脱出来。萨博慢慢地站起来，不想把他们吵醒。
然后他想起了一件事。
他给他的兄弟们寄了一封信，今天早上会在送达到达旦那里。
他保持着想呻吟的冲动。他抓起桌上的帽子戴上了。但在离开之前，他迅速写了一张关于他的位置的纸条，这样他的兄弟们就不会为他担心。而后，他迅速冲向山贼的小屋。
萨博到达小屋时，太阳的第一缕阳光开始出现。于是，他就坐在草地上，在那里等待着。他一边打着响亮的哈欠，一边伸出手臂。他闭上眼睛，让自己打了个盹。
“咕！”
就是这个声音，让萨博惊讶地大叫起来。他抬起头，看到了新闻鸟。它把今天的报纸和他一直在寻找的信递给他。这只鸟又飞走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原来是你，小鬼。” 他身后的声音说道。
“达-达旦。” 萨博在转身面对她时突然说了出来。“我回来了......？”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双手叉腰。她还点燃了香烟，呼出烟雾。
“我知道。罗杰昨天来过这里，告诉了我们这件事。” 达旦实事求是地说。
“哦。”
“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
“呃......” 萨博把它藏在背后，但他知道这是徒劳的。“没什么？”
达旦不以为然。
萨博慢慢地叹了口气，开始解释。“我本来昨天就应该离开黎明岛。我给艾斯和路飞写了一封信，决定把它送到这里。”
“然后发生了什么？”
“嗯，罗杰先生找到了我，长话短说，他设法改变了我的想法。”
她嘲笑道。“你这小子给自己找了个父亲，嗯？”
“是的...” 萨博笑了，给她一个露齿的笑容。“是的，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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