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 Yesterday Begins Tomorrow 2
作者：staryty
*Tommorow, Before Yesterday Begins的番外
第二章：逃离噩梦
没有人在他身边。没有人知道他的挣扎，没有人知道他每天晚上不断听到的声音。他只是接受了这是他必须面对的问题。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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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躺在地上，右手放在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令人窒息，周围的一切都令人窒息。他的目光在暗室里徘徊。各种各样的人围着他，周遭讥讽的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十足的笑声，享受着他永无休止的痛苦。
一个孤独的人影站在他面前。艾斯抬起头，试图弄清这一幕。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乞求那些声音停下来。他以胎儿的姿势蜷缩起来，将双手放在耳朵上。他哽咽着，想要大喊，却发不出声音。房间现在变得更清晰了。
是他的父亲在俯视他，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他冷漠而面无表情，眉毛拉在一起。那是一种强硬的目光，让艾斯心头一震。他拒绝相信那是他的父亲。
"我很抱歉！"艾斯用嘶哑的声音喊道。
他的父亲没有听，没有回答。失望的神色变成了愤怒的神色。
艾斯想站起来，从他发现自己所处的危险处境中保护自己。他觉得自己很脆弱，很容易被那些想让他受苦的人掠夺。他不希望被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个看起来如此无助的男孩，没有人可以帮助他。
当人群散去时，他的父亲回头了。他的靴子的脚步声很重，是一片寂静中唯一能听到的声音。艾斯不想就这样结束。他害怕这样，害怕被他最关心的人抛弃。随着一声咆哮，艾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很抱歉！"艾斯哀求道，哭了起来。"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了！"
他的父亲停了下来，转过头来。他用洪亮的声音回答说。"你真丢人。我没有一个会抛弃他的兄弟，自己逃跑的儿子。"
艾斯倒吸一口凉气，心脏怦怦跳得更厉害了，为他的肺祈求空气。他的灰色眼睛睁大了，直盯着父亲的黑眼珠。他伸出一只手，试图触及一个无法触及的人。
"我，我不想一个人......！"
但他的呼喊被置若罔闻，他的父亲走了，留下他。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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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醒来时，身体无法动弹。
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在他身上，但他永远不会习惯。即使喊救命也不是办法，因为没有人会回应他。他感到自己已经干涸的脸颊湿润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无形的绳索正压在他的身体上，让他绷紧，反应迟钝。他的呼吸沉重，胸膛剧烈而快速地跳动。
没有人在他身边。没有人知道他的挣扎，没有人知道他每天晚上不断听到的声音。他只是接受了这是他必须面对的问题。独自一人。
当他能够移动身体的时候，艾斯大口大口地呼吸，松了一口气。慢慢地，他把自己拉起来，坐在床垫边上。一阵风刺骨地吹来，让他有种的寒意。他呼吸了三个周期，试图让自己飞快的思想和心脏平静下来。这是他防止过度换气的方法。这种情况曾经发生在他身上，他不希望再发生。
艾斯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他抬头看了看房间里的钟，发现已经过了午夜几分钟。通常情况下，他的夜惊发生得比这晚。他看着昏暗的房间，看到他的兄弟们躺在他旁边，沉浸在他们的睡梦中。艾斯只能对他们平静的神情感到羡慕。
那天早些时候，他们找回了萨博，但差点因爆炸而失去他。艾斯的噩梦没有其他原因。哼了一声，他站起身来，再也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想引起骚动。他继续往楼下走去，想逃离他们房间的狭小禁锢。他的手往前伸，引导他进入昏暗小屋的墙壁。
在休息室里，艾斯可以看到他的父亲正躺在一张用各种柔软的东西做成的临时床上。
他就在那里。他并没有离开。他永远不会抛弃他。
...对吧？
艾斯向他走去。难怪罗杰会独自睡在这里。他的鼾声很响，可以吵醒达旦小屋里的每个人。艾斯在他父亲身边蹲下，打量着他的样子。罗杰的双臂摊在头上，一小滴口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咽了咽口水，艾斯伸手摸了摸罗杰的肩膀，轻轻摇了摇他。
他的父亲立即退缩了，从他的鼻子里发出一声混合的鼻息和叫声。他猛地站了起来，注意到黑暗中的儿子。艾斯被他的快速反应吓了一跳，他的屁股摔在了木地板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现在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把他父亲吵醒了。
"艾斯？"罗杰昏昏沉沉地叫道。他擦了擦眼睛，以适应光线。拿掉腿上的毯子，他向男孩走去。"怎么了，儿子？"
听到最后两个字时，艾斯的脸颊微微泛红。他移开目光，想要逃走，但父亲轻轻地抱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抱在了原地。
"嘿，没事的。"罗杰咕哝道。
艾斯低下了头，"我，我......"
"怎么了？"
"我，我睡不着......"艾斯咬着下唇撒谎。他说不出口。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做噩梦了。
罗杰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可笑的评论。这个人只是叹了口气。他把他的大手伸到艾斯的背上，开始打圈揉搓。艾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看着他父亲的小动作。唯一被允许与他亲密接触的人是他的兄弟。身体接触是他很少渴望的东西。现在他得到了，他很珍惜这种感觉，这是他在那一刻最需要的东西。罗杰停下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站起身，罗杰说："来吧，我们去翻翻厨房。你饿了吗？"
艾斯皱了皱眉头。他从来没有不饿的时候，但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吃东西，在今晚的事件之后。他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跟在父亲身后，抓住了他的衬衫。艾斯不知道他的父亲为何能够轻松地在黑暗中航行。
罗杰打开门后，艾斯按了一下左边墙上的电灯开关。房间亮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肮脏的厨房。餐具没有洗好，食物的碎屑在所谓的早餐桌上到处都是。他可以看到啮齿动物和蟑螂争先恐后地躲在墙壁的洞里。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山贼，即使达旦对他们大喊大叫，他们也从未学会做日常家务。
罗杰并不介意这里的状况，走到冰箱前。他看了看，发现了一些吃的东西。有一块火腿和一块奶酪。罗杰拿起角落里的一瓶牛奶。打开柜子，罗杰发现了杯子和一盒茶。他拿起一个，开始在煤气灶里烧水。唯一听到的只有水壶发出的哨声。
艾斯坐在一张高脚椅上，静静地看着他。他的腿在摇晃，这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以免自己睡着。当罗杰走到他身边，把杯子里的牛奶递给他时，他抑制住嘴里的哈欠。
艾斯接过来，喝了一口。他惊讶地品尝到它仍然可以食用。因为这里的大多数食物都不新鲜，可能已经过期。罗杰站在他面前，为自己泡茶。
艾斯不再沉默，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要我？"
"我很抱歉？"
"如果你打算把自己交给海军，那么你为什么选择生下一个儿子并把他交给你的敌人？"
艾斯指责道，直盯着他的父亲。他并不想让他们再次发生争执，但好奇心让他感到很痛苦。罗杰的目光坚定不移，是一种毫不退让的坚毅目光。
对艾斯来说，这不仅仅是遗弃。而是生存。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生存，每个人似乎都认为他是魔鬼的儿子。在他的生活中，有一些日子他根本就厌倦了生活。他生活中的一切都与他父亲的行为和罪孽有关。回过头来看，艾斯并不恨罗杰本人。他恨的是作为海贼王儿子。
他是孤独的。至少现在，他有他的兄弟，而且是他们与整个世界的对抗。没有人与你站在一起，这是一个可怕的孤独的事情。
"如果我说什么，我只是在找借口。"罗杰叹了口气，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他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的行为伤害了你，艾斯。你可以生我的气。我不否认，我对你来说是个糟糕的父亲。"
艾斯呻吟着，沮丧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这样做？"
"做什么？"
"争吵。向前一步，向后两步。"艾斯哼了一声，颓然坐在座位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罗杰轻轻地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们有......问题，你需要自己找时间谈谈。至少我们有了进展，对吗？"
艾斯皱着眉头，抓起他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牛奶。揉了揉嘴唇边的白胡子，他说。"只要在一件事上向我保证。"
"什么？"
"就是......"艾斯举起一只手，慌忙寻找合适的词句。"只要确保你留在这里，好吗？不要去任何地方。"他挠了挠头，移开了目光，脸颊上熟悉的灼热感又回来了。
"如果你是这个意思，我会看着你的。"罗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现在，让我们让你上床睡觉。"
艾斯一边皱着眉头，一边从椅子上下来。"我不需要你给我掖被子。我可以自己来。"
艾斯在听到他父亲发出的有趣的笑声后转过身去。他向楼上走去，一边走一边把手伸向墙壁，避免被绊倒。他没有注意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不知何故，他肩上的沉重感减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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